正义的代理人奥黛丽·霍尔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完成了心理炼金会的数项任务,赢得了一份“梦境行者”魔药配方。这也意味着她将再次与赫温·兰比斯正面相对。在贝克兰德家具商人汉普雷斯的公寓中,奥黛丽如约见到了心理炼金会评议团委员赫温·兰比斯。
这位年迈的绅士仍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气质, 银发整齐梳理,深邃的蓝色眼眸中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奥黛丽与他四目相对,初时眼眸中闪过迷茫,随即迅速清明,仿佛在漫长的梦境游历中寻回了失落的记忆。她既不惊讶也不困惑,坦然接受了这一切,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兰比斯先生,下午好。”奥黛丽按照社交礼仪向他问候道。赫温微微颔首,以一个和善的微笑回应:“下午好,我们的女孩。”在几次会面中,赫温逐渐引导奥黛丽自我定位,将她塑造成“心理炼金会的骄傲”和“最重要的成员”。
奥黛丽低头看向胸前的钻石胸针,嘴角略微上扬,寻了个座位坐下,等待赫温·兰比斯开口。面对着暗示与引导,每次都早有准备的她并末受到过多影响。
不同于以往,这次奥黛丽并没有在听到赫温的称呼时暗自翻白眼,将内心波动尽数掩盖。她与赫温·兰比斯对视数秒,而后露齿一笑:“你做得很好。作为奖励,我们决定将‘梦境行者’的魔药配方交予你。”说着,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叠好的纸张,放在茶几上,推到了对面的贵族少女面前。奥黛丽提着裙摆微微欠身,伸手接过那张纸。
赫温·兰比斯注视着奥黛丽:“梦境行者药剂的主材料包括梦境捕手的心脏一枚、心灵幻影的结晶一枚,或成年心灵巨龙的完整大脑。”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仪式时,需寻得世界之上的人头鸟妖,与之签订契约,然后在极度喜悦或愤怒的情绪中服用魔药。”
似乎察觉到了奥黛丽的疑惑,赫温·兰比斯解释道:“人头鸟妖拥有噩梦方面的能力,可以将人从梦境中唤醒。整个仪式的本质便是利用外力帮助你在沉迷梦境而不愿醒来时逃离梦境,否则你可能会沉睡不醒,或者当场失控化身为怪物。”
奥黛丽若有所思地点头。在强烈的喜悦或愤怒中服用魔药,是为了让自己睡不安稳,从而更好地入梦吗?如果她已经把握了关键,赫温·兰比斯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微笑说道:“如果你对灵界并不了解,找不到人头鸟妖,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既然仪式的本质是让我从梦境中醒来,似乎就不需要人头鸟妖和愚者了,先生。天使的祝福可以让我在梦中保持清醒,随时清醒。”奥黛丽碧眸流转,表情中带上了几分期待,“我可以先尝试一下。”“当然可以。”赫温对少女想要冒险的想法并不在意,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这次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完成,如果你能出色地完成,我们将提供梦境行者魔药所需的全部材料。”“什么事?”奥黛丽一如既往地好奇。赫温·兰比斯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查明你父亲霍尔伯爵、现任尼根公爵艾弥留斯上将等人对一场重大战争的态度。”“战争?”奥黛丽重复着这个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心中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战争···”在灰雾之上的克莱恩陷入了沉思。“正义”小姐的祷告让他陷入了思考,目前他无法确定心理炼金会或其背后的赫密斯、亚当,甚至是鲁恩国王和首相等人是否支持战争。至于那些贵族议员,答案相对清晰。在去年,倒吊人曾向“正义”小姐询问过类似的问题,她的回答是国王和首相有发动战争的意向,但他们选择先进行内部改革和理顺各方关系。如今,一年过去了,当时推出的各种政策已经基本走上正轨,也就是说,发动一场战争,夺回鲁恩在东拜朗失去的利益的时候到了!
这是一个变革的时代,各国内部矛盾激烈,一旦发动战争,情况多半无法控制。而且,亚当阿蒙等天使之王已经陆续回归或已拿到关键物品。也许,他们正在寻找突破神秘世界的方法。危机潜伏,克莱恩不禁发出一声感慨。第二天,他按照计划先去了圣赛缪尔教堂进行了祷告,并捐赠了几十英镑的现金。接着,他来到了佩斯菲尔街22号,打算参加鲁恩慈善助学基金的一些事务。
刚一进门,克莱恩就看到奥黛丽·霍尔小姐和几位基金会工作人员一起下楼走向门口。这位贵族少女今天穿着朴素,头发简单地挽起,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她的衣服颜色是浅绿色,袖口有一圈荷叶边,但没有蕾丝和流苏。“上午好,奥黛丽小姐。”克莱恩熟练地脱下帽子,行了一礼,并向那些工作人员点头致意。“上午好。”奥黛丽回答道,然后眨了眨眼睛,笑容明显了一些:“唐泰斯先生要一起去吗?去看看那些因为你的想法和善良而改变了命运的孩子吧。”“有一些已经是年轻人了。”虽然克莱恩没有想过从“鲁恩慈善助学基金”得到什么回报,但他真心希望这能帮助到目标群体。他对目前的实际进展和真实情况非常关注,犹豫片刻后,他笑着点了点头